当群星位置正确之时

The Lovers（18.5）

_(:з」∠)_慢腾腾的继续，最近真的精神不太好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莱特记者所料的那样，她的同事肯特先生埋头于自己的报道以及炸弹客的调查整整两个星期，这期间他还弄丢了自己的行动电话——她实在很想问问克拉克是怎么办到的，她确信克拉克的手机每次都应该呆在他的西装内袋里，而克拉克似乎并没有急着再买一个新的。

　　于是，当她带着肯特去赴一个布鲁斯·韦恩的专访时，这位花花公子首先就给了她一个惯常、但态度可能略显亲密的吻手礼，她确信布鲁斯正对她放电，而克拉克则站在她身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又手忙脚乱的摸出钢笔，揭开笔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那样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同时安安静静又有点唯唯诺诺缩着肩膀的低下头，就像要把自己的脸埋进空白笔记本的夹缝里。

　　玛丽·莱特小姐扬起了眉头，按原定计划，这个哥谭时报的专访该由克拉克主导，但现在她明白出发时克拉克冲着她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的理由了。

　　她一点儿也不想掺和进有钱人的追妻游戏里，如果布鲁斯只是单纯因为克拉克可能在拒绝他又或是手机丢失没和他及时联络而不满，她就该教育一下这位花花公子，正经的小镇男孩可不像她们这样在他身边总有点儿企图的女人，光有玫瑰花而没有耐心是不行的。

　　“我认为我没让你感到不自在？”布鲁斯正轻佻的微笑着松开莱特小姐的手，他绕到办公桌后头，坐到了那张老板椅上，玛丽显然察觉到他看起来正像在故意忽略克拉克——她回头看了克拉克一眼——肯特记者正眨巴着他那双无辜的蓝眼睛，就像他对玛丽突然的视线的缘由毫不知情那样。

　　“不，我只是不想被你当作出气筒，这有点儿不太绅士，布鲁斯。”莱特小姐说，她瞥了一眼就在她跟前的椅子，她没打算坐上去，因此只是和克拉克一起站着，“但在这之前得干正事。”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可能有半秒钟，莱特小姐总觉得布鲁斯的表情有点不符合一贯的“布鲁斯·韦恩”的阴郁——有钱人都有点儿不为人知的一面，她最多只能替克拉克暗自祈祷一会儿韦恩兄弟不是蓝胡子——但看肯特先生的体格，可少有能真的欺负他的对吗？

　　“好的，没错。”布鲁斯百无聊赖般的摊了摊手，“本来你们不该采访我，这事一向得让托马斯干，但——”他略微夸张的耸耸肩，抿了一下唇角，“坐吧，别告诉我你们企图让我得劲椎病。”

　　莱特小姐有时候的确会被布鲁斯突如其来的幽默感逗乐，这显然也让有些僵持的气氛得以缓解，而她的同事却一点也没有打算接替她，这只好让她坐到椅子上，开始她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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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认为自己可能真的不太明白布鲁斯·韦恩是怎么想的，他的确把自己的移动电话弄丢了，在他急匆匆的换衣服时不知道他把自己的手机丢到了哪儿，但这可能也给了他不接布鲁斯电话、不收信息的借口——但没可能，因为他还有他的座机电话。

　　他真的对布鲁斯对他突然的热情——追求？——无所适从。

　　超人依旧很难分辨出路过哥谭上空时遇到的那个蝙蝠侠到底是布鲁斯还是托马斯，而他又不能直接问蝙蝠侠，毕竟超人不可能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克拉克依旧能看到花边小报，八卦杂志上关于布鲁斯·韦恩的各种桃色新闻，他能看到布鲁斯搂着哪个名模，封面女郎，出席各种宴会又或是聚餐派对，还有各种布鲁斯为了讨那些美女欢心一掷千金之类的新闻——同时他也能看到布鲁斯对他的热情和积极——这让一向处理感情直接单纯的小记者很难适应，比起和布鲁斯约会，他更想以约会的名义与蝙蝠侠讨论炸弹客。

　　——因为在走神，他手头上的钢笔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而有人叫着“肯特”的声音这时候像在他耳边炸响的雷那样让他差点儿跳起来撞上天花板——幸好没有，他可能只是因为吓了一跳而使自己的滞空时间稍微长了那么十分之一秒。

　　“你在走神，肯特先生。”莱特小姐说，她正回头看他，扬着一边眉角，“我正问你有什么还想补充的。”

　　“什么？”克拉克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正嗡嗡响，显然，他还有点发懵，“呃……补充什么？”

　　“……老天，我们正在做韦恩的专访。”莱特小姐呻吟了一声，她捂住了自己的脸，过了一两秒后才把脸从手掌心里抬起来，“抱歉，布鲁斯，他有点魂不守舍的。”

　　“不，没什么。”布鲁斯表现出了体贴的样子，他在面对着克拉克时总显得善解人意，“也许只是太专注于那个邮包炸弹客了，哪怕事情过去有将近一个月，那仍旧是个可怕的经历，对吗？”

　　“……呃……对！”克拉克迟疑的托了一下眼镜，他迟疑的、飞快的附和了布鲁斯，事实证明他是真的不太擅长说谎，“实际上……关于那个邮包炸弹客……”他突然记起来自己在做什么，并且需要问布鲁斯什么了——就在莱特小姐的面前，不会引起怀疑，不会泄露秘密，“他的袭击目标目前已经有迹可循——他瞄准的全部都是些高新专业的大学、实验室、研究所人员，教授、科学家，以及涉足高新科技的企业，而韦恩集团，最近高调公布了人工智能的研究成果以及在新型能源开发上取得的最新进展，您不担心邮包炸弹客会对此有所行动吗？”

　　布鲁斯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朝着玛丽眨了眨眼睛。

　　“哇哦，如果你打算问我这个，我可能无法回答你，肯特记者。”

　　莱特小姐显然不打算搭话，她正用一种“我看着你耍花招”的样子盯着布鲁斯，这引起了花花公子轻佻的大笑。

　　“决策是托马斯做的。”他朝着克拉克扬高眉毛，“包括新闻发布会的稿件，采访的时候板着张脸花言巧语——你不相信他会花言巧语吗？”他又看向了玛丽——这位女士显然认为他在胡说八道，“别小看托马斯·韦恩——我们过去从来没谈论过他，克拉克，但我得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如他那样懂得说谎。”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克拉克的旁边——这让小记者的鞋跟擦着地面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嘘……别害怕，我什么都没打算做。”布鲁斯把手摊开，就像是展示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意图让什么小动物放松警惕，“我可以回答你的提问，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认为你也是这么想的，克拉克。”

　　克拉克睁大了眼睛，他承认他的心脏跳得有些快，当他抿住自己的嘴唇时，他不安的沉默了片刻——说的对，他的确是得在两星期后，综合他所调查到的情报和蝙蝠侠单独商量这个。

　　“好——”他局促的停顿了一下，“我是说……好的，布鲁斯先生。”

　　“最新消息、最有用的情报，有时候得来自于牺牲和坚持。”莱特女士抱起手臂说，“尽管，我得说花花公子的真诚一美分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