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群星位置正确之时

Last Land（0.5）

继续某人点单的脑叶公司梗……

卡龙凤配了真可怕……最近感觉写东西不是很顺利……

　　“来这儿。”Bruce移开自己的视线，他转头时目光正好撞到那盆长得有点像捕蝇草的植物上，“你今天没打算给它浇水吗？”其实他一直没说这东西不是光浇水就够的——还得有充足的肉类——但他不认为把这件事告诉Clark是正确的，大人们总是要有所隐瞒——尽管他们之间从外表上看岁数并未相差多少。

　　Clark显然有所犹豫，也许是经历使然，尽管他并没表现出过多的警惕，但依旧有不那么信任的一面，也许是因为它——他有点过分敏感——Bruce并未在长时间的观察中发现Clark有读心或者直接感知人类情绪的能力，因此他具有通过看人脸色而判定他人对自己的态度的一般人类所拥有的技能也是显而易见的。

　　“它看起来精神不错？”Clark弯下腰观察着那盆植物，他显然没发现Bruce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在抬头碰上Bruce的视线时有点儿局促的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我可以给它浇点水……？”

　　鉴于Clark一直认为这种植物只需要浇水就能活，Bruce这时候决定为他拿水壶——当他弯腰从自己的办公桌底下拎出那个Clark专用小水壶时，开始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点儿无聊。

　　“现在是早上9点30分，我今天的日程是什么？”Bruce看了一眼终端，Clark则一边给植物浇水一边回答了他，“您得去一趟启示录的房间，先生。接下来是情报部门的日常巡查，还有文件……”Clark把手上的水壶搁在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日程笔记本——他就像某个古时代的人类似的略有点笨拙的使用着原始的纸笔，当他在笔记本上圈圈画画了一小会儿之后，他就把那本笔记本上标注出来的日程记录展示给Bruce——他名义上的顶头上司看，“从昨天开始，您批注管理文件的效率就有所下降，所以……呃——”他微微皱起一点儿眉头，就像在思考怎么合理用词一样的停顿，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吐着气说，“——今天的数量变多了。”

　　其实不用Clark提醒，情报部门的主管Bruce Wayne先生也能看得出来那山一样堆着的文件如果再不加快速度处理，明天就会变成更高的山峰，其实他自个早就统计过了，他处理这些文件的效率呈直线下降——与轮班的阅读“启示录”应该无关。

　　Bruce绷紧嘴角，收紧下巴的表情可能有点严肃吓人，当他发现Clark一直沉默时，他才发现他不该使对方感到过分紧张。

　　“抱歉——”他扬起眉毛，把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拳头放松，当他用轻佻的语气道歉时，尽管看着没什么尊重与礼貌的成分，但总能让气氛得到缓和，“我在……想事情，关于——”他随手往自己的额角上比划，“处理文件的效率——希望那群小崽子没总给我找麻烦，然后……我们先去启示录管制室。”

　　********

　　除了产出能源的“异常”之外，其他功能性的异常并不能够出产维护这个设施的能源，但它们通常有额外的作用，例如当五人会议做出“轮班查阅启示录”这样的规定，也是基于“启示录”的特殊性。

　　很多“异常”只要知道除了编号之外的命名就能明白它的特性和作用——哪怕名字有时候并不指示特性，也往往直接和外貌联系，这就能避免管控的员工过多的犯错——这儿工作，犯错通常等于伤亡。

　　“启示录”只要掌握特性就不会出现员工死亡事故，而规则很简单，别过多的阅读它——虽然也取决于每个人不同的精神承受能力，但保险起见，不过多的、频繁的阅读它才是避免不必要减员需要遵守的规则。

　　Bruce通常得强迫自己回忆从“启示录”上看到的内容，从杂乱无章又繁杂庞大的碎片信息里寻找可能有用的东西，最后写成报告，再在巴别塔的月例会里进行一些探讨。

　　他们现在就正去往那个放置着启示录的管控室——Bruce正时不时的对与他打招呼的下属保持微笑同时颔首——说真的，他有时候的确很想像A-C01小队的Preston一样不做任何表情，这时候也许才是他较为松弛——但也同样更为警惕——的时候，只是他更乐于在更多的人前伪装自己。

　　没人像Preston那么原始——A-C01的队长的档案其实并不那么光彩，但Bruce不认为他们除了基因上之外有其他相似之处。

　　Bruce路过各个编号的房间，他们没有过多的对那些房间进行观察，毕竟每个异常总有各自的“房规”，而某些员工因为好奇心偷看而惹到麻烦的事在最开始时有发生——在一些重大的可怕伤亡之后，血带来的教训总算让老员工收拾起了不该有的好奇——实际上管控室周围并没有额外的人看管，而管控室其实也只不过是安装了身份识别的合金大门，除了能够抵挡人类之外没别的用处——只要那些“异常”想，它们就会立刻突破收容，到走廊外头大肆破坏——科研部门至今也没能弄懂它们的运行机制，如果它们可以来去自如，那么又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呆在那个房间里呢——这向来是科研部门的主要烦恼之一，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研发新武器为员工们保命。

　　“我希望你能站在原地、在这儿等我。”

　　当Bruce准备识别身份通过“启示录”管控室的大门时，他回头朝着Clark说道，他做着就在原地的手势，而后使用了强硬的语气——在这时候他的副手最好能够听话——当然，一直以来Clark表现良好，他总是看起来像他的外表那样柔软、漂亮又无害。

　　“……如果你希望的话。”Clark抿着嘴唇说，他看起来好像就只是对被要求等待感到无聊，但他显然理解Bruce为什么这么对他紧迫盯人，“我会在这儿的——”但他的尾音却立刻被尖锐的、一阵又一阵的刺耳警报盖过了，他像受了惊似的睁大眼睛看向天顶——警报声是从天花板里的夹层音响那儿传来，没多久，AI的声音出现在警报声里。

　　“检测到模因病毒突破收容——检测到模因病毒突破收容——目前该模因病毒已经扩散至科研部门——请还未受到感染的单位尽快对感染楼层进行隔离作业——”

　　与此同时，Bruce的操作终端上弹出了AI发来的隔离请求，Bruce快速浏览之后很快将其通过。

　　“感谢您的迅速反应，Mr.Wayne。”AI的声音从终端那儿传来，“我已经放下了隔离墙，请尽快排查感染人群。”

　　“我不认为这时候排查感染有什么用，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尽快使用逆模因弹——好吧，你知道是哪个██——”

　　不能说出的词汇立刻让Bruce明白这是哪种模因病毒突破了管控。

　　“——呃……是不能说坏话的那个？”Clark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这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不，问题大了，那些精神总有点问题的员工会因为不能说██崩溃，好吧，为什么连██都不能说！██病毒！”Bruce低吼道，他显然想要咒骂，但是完全不成功，他的神经在阻止他说任何██，他转身带着Clark去往中央休息室，“通知所有人到中央休息室集合——”他正打算指挥AI，但野兽的咆哮却阻止了他，当他明白那是什么的时候，AI的警报再次响起——

　　“D-02-107异常突破收容，它正在通往中央休息室的走廊上，Mr.Wayne。”

　　好吧，这可真是够平凡的一天。

　　大清早就开始狂欢，这可真是巴别塔地下的传统。

　　Bruce扯住了Clark的手腕——他摸到了Clark手腕上扣着的一个带着Clark身体温度的金属环，他的手指擦过镶嵌在中心的蓝色矿石不平整的表面——他知道那是什么。

　　“跟紧我，别掉队，你知道我正抓着你，Clark。”

　　他收紧下颚，绷着脸说。

　　Clark点了点头，他显然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他显然看起来有些失落，特别是当他低下头看向那个金属环的时候。

　　Bruce得承认，当他的副手抿着嘴唇低下头的时候，看起来可真是委屈巴巴的，足够让任何人心软——比D-02-107更具危险性——但Bruce可不打算放任自己心软，上次对其他东西心软的家伙现在坟头的草已经长到一人高了。

　　“召集附近员工，镇压D-02-107，它现在在哪儿？”

　　Bruce对着终端上监控着整个巴别塔地下的AI问道。

　　“正前往中央休息室，事态紧急，请您直接下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