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群星位置正确之时

【二代蝙超衍生拉郎/撕裂的末日&明日传奇】Only Lovers Left Alive（2）

CP：preston/ray

脑补了一下迷你雷可萌（你等等

接下来可能会更一下起源谜题如果时间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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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雷不了解普雷斯顿教士的想法，他在很多时候面无表情，但显然这位教士喜欢用手指去触摸一些他从前未曾感受过的东西，雷觉得那是对他过往生活的背叛，但雷认为没有人能够在尝试过感情之后还能甘愿回到行尸走肉的状态里。于是他觉得乖乖坐着被摸摸脑袋又或是脸什么的无关紧要，不必太介意——不。

　　“……如果你问问我的名字，答应我不会把我当个玩具什么的丢进焚化炉里，我就……我就可以把我的战衣脱掉。”雷犹豫了一会，接着抱住了那根试图继续在他的战衣上摸来摸去像在找什么开关的手指——普雷斯顿停下来了，他的眼睛在这个光线下看起来像锋利的刀刃的灰。

　　他们沉默的对视了有十多秒，在普雷斯顿过分锐利的视线下，雷觉得自己就像个砧板上的鱼，他觉得自己大概在冒冷汗，但最后他看着普雷斯顿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点了点头。

　　雷松了口气。

　　“你的名字。”普雷斯顿说，他略带沙哑的低沉声线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冷冰冰的不像带有任何感情，但雷并不害怕，因为普雷斯顿的手指正很恼人的像是下意识般的摩挲着雷的头盔，这大概表示普雷斯顿此刻心情可能不错——即便雷怀疑这位教士是否能知道心情不错是什么样的。

　　“雷蒙德·帕尔默。”雷深深吸着气说，他睁大眼睛凝视着普雷斯顿，他得把脖子尽力的仰起来，不然他没法这么看着普雷斯顿，“你可以叫我雷……那么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

　　“约翰·普雷斯顿。”普雷斯顿依旧没有用任何有起伏的声调说，冷硬而锋利的侧脸线条让他看起来冰冷得像是什么机器，但雷知道他并不是与真正的机器打交道，他觉得自己也许能帮助他，如果普雷斯顿不再想拥有过去那样的生活，那么他或许可以帮到他。

　　“那么好啦。”雷轻松而欢快的说，“成为朋友的第一步是交换名字。”他找到了他战衣上的开关，把战衣脱下来而后松了口气，“说真的，虽然脱下它会变得没安全感，但一直穿着它太累了。”

　　普雷斯顿没有说话，他只是依旧在盯着雷收起他的战衣。

　　这么只是被盯着而后沉默，让雷觉得不是那么自在，所以他只能继续找找话题。

　　“你能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吗，这个世界？”他努力的往桌子边缘走，但对现在的他来说，那距离也够他走上一会儿，而没等他走两步，他就被一只从天而降的手捞起来，接着眼前一花的就到了桌子边。

　　普雷斯顿把他放到了那儿。

　　雷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个拇指姑娘，这想法让他笑出来，他扶着普雷斯顿的手指，像坐个滑梯似的从普雷斯顿的手心里挪到桌子边坐好，这高度虽然挺吓人但也让他有些轻松。

　　“可能我问的太……笼统，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会看起来那么的……可怕。”

　　“可怕？”普雷斯顿看起来像在反问，但他接下去只是陈述事实那样用平板的音调说，“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核武器摧毁了这个世界，欲望、感情引发了战争，我们禁止它。”

　　“……听起来像是为了世界和平的崇高精神放弃人道主义。”雷不赞同的说，“这是……这是不对的——战争或许是因为欲望引发的，但感情决不是错误——如果把那些因为私欲引发战争的家伙犯的错，全部归于人类所拥有的感情，那就太过了……”

　　“但我们没有战争。”

　　“你们也没有任何感动与希望。”雷抿紧了嘴唇，他仰着头看着依旧看不出情绪的普雷斯顿，他感到自己被锋利的视线盯着，但即便他感到这视线让他有些害怕却并没有退缩，“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生存，我不知道这对人类来说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可言。”

　　普雷斯顿没有说话，昏暗的室内，苍白的灯光在他的脸上造成一部分阴影，那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冷硬，而他的沉默更让雷感到喘不过气。

　　他们沉默了也许有那么一小会儿。

　　几秒，又或是十几秒。

　　雷睁大了眼睛，因为普雷斯顿放在他旁边桌子上的手探过来，指尖碰触他的脸，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普雷斯顿正专注的看着他。

　　“你在哭，为什么？”普雷斯顿沙哑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的戳破了雷微红了眼圈的事实，雷说不出话，他知道自己眼眶发热，但他即便被这么说也没有试图把普雷斯顿的手打开——虽然他的确也拍不开——他只是推了推那根手指，然后把自己的脸藏进自己的手掌里。

　　“我没有哭。”他闷闷的说，“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激动。”他想，他得振作点，别太激动，也别太担心，他的伙伴会来找他的——如果他们发现他失踪了的话。

　　“我觉得我可能还是得穿起我的战衣，然后把自己变回去，但这很不安全，对吗？”他放下自己的手掌，接着试图转移话题，普雷斯顿似乎并不打算纠缠在原先的话题上，但他也没打算和雷交流，于是雷只好继续换个话题，“好吧……我其实对你们怎么抑制感情挺好奇的，你能告诉我吗？”

　　“药剂。”普雷斯顿简短的说，“每天都会配给。”

　　“你今天没有使用这种药剂？”

　　“它被打坏了。”

　　一个偶然，雷想，如果不是这个偶然，他可能就会被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样的普雷斯顿丢进焚化炉里——但以时空的事件群集来说，也许这个偶然也是必然，它肯定导致了什么事发生。

　　“那么明天你会用吗？”雷担心的问，他并不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重新抑制住感情的普雷斯顿丢进焚化炉，而只是——如果普雷斯顿真的打算放弃得到感情，那么就太可悲了，他没法看着这事发生“你能不用它吗？”他真诚的恳求般的说。

　　而普雷斯顿。

　　这个耶和华教会等级最高的教士。

　　那双眼睛含着的坚冰少见的出现了裂缝，他看着雷，阴影覆盖着他一半的侧脸，他锋利的脸部线条是冰冷而不近人情的，而他棕褐但搀着冷灰的眼睛出现了不易察觉的动摇。

　　“……我。”他低沉而沙哑的说，“也许。”

　　雷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手指，他觉得自己得说服他，“你是有温度的，你并不是真正没有感情的机器，你能触摸到我，能用你的五感感受到这个世界，哪怕现在这个空间是灰白的，你也能够感受到某种……某种生活上的颜色。”

　　“我不希望你放弃它……”雷叹着气说，“而且说真的，我担心你一起床之后就把我丢进焚化炉。”

　　普雷斯顿没说话，他沉默着用手指揉了揉雷的头发，这把雷吓了一跳，而且说真的，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小玩具。

　　“我想，我不会。”

　　雷在想抬头的时候听到普雷斯顿这么说，于是他猛地抬头吃惊的看着普雷斯顿，他想问问这个回答属于哪个问题，但普雷斯顿却提着他的衣服把他从桌子上拽起来了。

　　他反射性的挣扎了两下最后为了不让自己因为挣扎从高空坠落而放松了四肢——普雷斯顿把他放上了自己的肩膀——雷努力的扶住底下宽阔的肩膀坐稳了。

　　“我们去哪？”他有些忐忑的问。

　　“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