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群星位置正确之时

The Lovers（18.3）

继续……

啊……距离开车还有那么远那么近的距离

  　克拉克对持续了一整周与布鲁斯·韦恩的联络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等他留意时，布鲁斯已经如同一个朋友——也许可能态度要更亲昵些——似的与他来往，他们会偶尔互相发送短信，有时候能接到行程忙碌的其中之一的韦恩先生抽空的电话——大多数是希望克拉克能与他吃个晚饭，托马斯并不在他们的话题里。

　　实际上，小记者也不知道该怎么提起托马斯——并不是会令他太尴尬，而是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询问布鲁斯托马斯的近况——克拉克可一点儿也不需要担心，也许只是因为有钱人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而在韦恩大楼遭到歹徒袭击的事件，也成为了肯特记者接下来一大段时间的主要工作，他在第二天就真假参半的编出了他的报道，而鲍尔看起来只对蝙蝠侠居然没有大战超人而略有不满——“蝙蝠侠作为哥谭都市传说的地盘意识在哪儿！！”——克拉克仍清楚记得这位老编挥舞着手头的文件不满的朝他大声怒吼，而莱特小姐的回应则是朝天上翻了个白眼之后悄悄告诉他，“鲍尔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

　　好在稿件并没有因为鲍尔的个人趣味——“蝙蝠侠大战超人绝对是最好的噱头！它能让我们的销量上升好几个百分点！”——而被驳回，说真的，克拉克实在没法在有众多目击者的情况下编出蝙蝠侠大战超人的内容来。

　　“你居然在看我们的财经版？”

　　当莱特小姐突然出现在克拉克座位的左边时，差点就让记者因为被吓了一跳而碰到了手边的咖啡——因为注意力太过分散的缘故，莱特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巨大的就像近距离钻进他耳道的高分贝噪音——他真的就要从椅子上飘起来几公分了——而他却条件反射的把要倒下去的咖啡杯迅速扶正。

　　但大概是动作太快了点，这让莱特记者看得目瞪口呆。

　　“如果我吓着你了，那我道歉——但说真的，你看起来从刚才就一直在发呆。”玛丽靠到他的椅子边上，交叉着抱起了胳膊，这位女士一向有着较为敏锐的新闻嗅觉，因而对任何秘密与八卦也就有着“寻宝鼠”似的敏锐，“我以为你已经在和那个轻浮的阔佬在……呃……拍拖？“

　　“……什么？”克拉克正整理了一下桌面，顺手把咖啡杯挪到了桌子中央去，他花了大约几秒钟才明白过来玛丽·莱特的意思，这让他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发红，“不，我想我们大概没在拍拖……”他叹口气把手上的那份财经版搁到了桌子的另一头，但却因为瞥到了财经版上的托马斯·韦恩的专访照片而有些心虚。

　　“所以托马斯没戏了？”当莱特小姐这么说时，很自然的接收到了肯特小记者难以置信又带点谴责的目光，只有几秒钟，克拉克把头垂了下去，这让他的刘海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睛。

　　“也许你是对的……？”记者嚅嗫着说，听起来又轻又软还有点怯怯的，“只是个有钱人的游戏什么的。”

　　“……我以为你更喜欢布鲁斯·韦恩。”玛丽莱特耸了耸肩，当她发现克拉克睁着他那双蓝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时，这位记者小姐得意的笑了，“我是个合格的记者，肯特先生，我的记忆很好，而且我没有瞎——尽管你一直以来不那么引人注目——”她停顿了一小会儿，接着冲着克拉克小小的挑高眉头，“但我有时候会怀疑这个——究竟是你不引人注目，还是你故意不要引人注目，这里头可真是有很大区别，对吗？”

　　拉奥在上，这话真让克拉克感到紧张，他实在无法回答玛丽·莱特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对方到底看出了什么，因此他不得不思考要怎么解释才能不会被联想——但也许只是他因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有点儿神经过敏……

　　“不过我还是那句老话，以布鲁斯·韦恩的性情，作为过来人我实在不看好你们之间的发展，而且老实说，你真的打算在布鲁斯和托马斯之间选一个？”

　　“我……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

　　克拉克眨了眨眼睛，接着再次垂下头，看起来既尴尬又无奈。

　　“不过我听说上次的那个韦恩大楼的袭击事件里，布鲁斯·韦恩一个人开溜了？”

　　“……呃……也许……？”

　　克拉克可不擅长说谎，哪怕布鲁斯曾要求保密——“就写我一个人运气好开溜了。”当事人挑着眉说，听起来像开玩笑，但在克拉克与布鲁斯道别时，这位有着秘密身份的亿万富豪之一却再次叮嘱了他——于是克拉克只好把这个编造进自己的报道里。

　　而这种不确定的答案显然让莱特小姐无法接受——她用着“这可是你写的报道”的严厉眼神盯着克拉克，“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你和韦恩之间是怎么回事了。但说真的，托马斯的确在几天前就回来了，但看那笔大订单显然没有立刻谈成，乐观点想，说不定他没与你联络只是因为正忙的焦头烂额——毕竟布鲁斯正忙着泡你，总得有人在干活。”

　　克拉克听明白了这是个莱特小姐式的安慰，他为这个有点表达奇怪的好意朝莱特小姐微笑。

　　“谢谢。”

　　他觉得自己除了道谢之外也没什么额外可以说的，而莱特则拍了拍他的肩膀。

　　“晚餐时间快到了——”玛丽说，她看了看时钟，“你和我去吃点东西再回来赶你的稿子吗？”她瞥了一眼克拉克电脑上的文档——它只写了一个标题以及几个单词，其余都是空白的，“看来你还在做后续跟踪？”

　　“哦！是的。”克拉克回头看着自己的文档标题，他有点儿尴尬的悄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你知道……当时那群歹徒所说的话，让我怀疑他们和之前的邮包炸弹客有关，最早他们送到的就是一个邮包炸弹。”

　　“而韦恩集团最近正致力于开发新型能源？”

　　“是的——”克拉克看向那张报纸上的照片时发了会儿呆，“核能之外的……新型清洁能源……而除此之外，韦恩集团的研究所最近正公布了一项人工智能的新成果，声称他们又有了重大突破。”

　　“你最好能在和布鲁斯吃饭时套到这些消息。”莱特说，她又重新抱起了胳膊，“尽管他看起来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但我可从来没在他那儿套出什么东西。”她扬起眉毛看到了一条克拉克手机上的短消息提示，它简短的显示了开头的几个单词，但对于这位记者来说可真是轻易能够猜到大致的内容——八成是一个晚餐约会。

　　而小镇男孩的双颊显然因为被拆穿而泛起了微红。